2021年,除了年初的股市小虾米大战华尔街机构的GameStop事件外,马斯克更带动Doge Coin的暴涨风潮,币圈迎来了睽违已久的牛市,这期间更因卖出天价的数位NFT艺术品,一时之间NFT成为许多艺术家或音乐创作者的创作新绿洲,各种想法和概念也因运而生。
另一方面,致力于太空探索的XSpace公司,由于其去年成功完成乘载NASA太空人前往太空站并成功返回地球,其推出的Starlink星链计画也持续推动卫星网路之发展,于2021年贝佐斯也完成了一个太空旅行,「太空」从过去国家间军备竞赛和存在于小说电影想像跳脱出来,成为民间和商业公司讨论的对象,也产生许多「太空商机」。
然而,比起寻找和探索外太空宇宙世界及星球,今年许多科技业,更开始提出所谓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特别是从Nvidia的CEO黄仁勋在其发布会说明要全力发展元宇宙,加上一个风靡全美小孩间的Roblox公司的上市,于其IPO的公开说明书中,更提及元宇宙的概念,Facebook也说明要致力转型并发展元宇宙的未来。
各大科技公司及游戏公司持续提出发展「元宇宙」的愿景,有许多文章讨论和想像可能的元宇宙生活,但是这个所谓的元宇宙到底是什么?还有它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体验呢?以及它与目前发展的AR/VR有何不同?还是只是比这类科技更为沉浸式的体验呢?它多久会到来呢?
科技变革所影响的人际互动关係
我们生活在群体社会,每每科技的变革,都会为人际生活及社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在工业革命之前,人们彼此间的跨地域移动非常困难,多数人们生活在村庄或是聚落,因此能接触到的就是同个村庄、邻居或是亲戚间的彼此来往,所以以前的人对于宗族观念以及邻里间的关係特别重视——这是我们最常接触的社交圈,当然格外重视。
工业革命过后,交通方式有了大大的改变,工厂及许多公司诞生,人们开始走入商业集中的地方工作,城市聚落比以往更多,人与人间的关係不再是过往非常仰赖亲戚宗族为主的生活方式,而出现了所谓城市的文化及生活型态。
城市里人口来源多元,人际交往来来去去,人际关係容易疏离,但一方面也促进个人主义发展,重视个人生活,人们透过工作、兴趣、休闲娱乐或是特定利益社团聚集,成为人们彼此间的互动方式。
电脑科学及网际网路的迅速发展,更大大降低人们对于距离的感觉。当讯息的传递可以不借助交通工具,亦能不受距离影响而传达至各地,人们可以在自己所在地,同时与各地方的朋友互动,再加上网路的自由、开放及匿名性,让人们除现实生活以外,更能拥有一网路主体身分与人互动,带来许多的益处也带来许多弊病,人际互动上除了「现实」更有「虚拟」的人际关係,产生所谓的网路文化。
有些人在面对面的现实生活很自在,有些人却觉得虚拟上非面对面的环境更适合自己。也因为人际互动方式的改变,而催生衍生出许多新的商业模式,如电子商务、联盟行销、电邮行销、网路交友及社群媒体等新型商业模式出现。
那么「元宇宙」将带来什么呢?
过去我们在网路上纵然能够把现实的东西整合放上网路,但是网路的东西能直接带来现实世界吗?或是让其他人也感受到吗?目前我们的体验都需要透过一个电子设备搭配一个萤幕来体验,但元宇宙的世界则是各种科技的汇集,如云端运算、人工智慧、AR/VR、网路通讯及区块链科技的整合,优化人们的体验。在这裏不只能将现实生活的东西带入,更能在虚拟世界实际创造一个新世界,甚至还能把虚拟世界创造的东西带到现实社会使用。
所以元宇宙就是一个除了可以将现实延伸进虚拟世界,更能将虚拟世界带入现实的网路世界,一个虚实不分或虚实整合的世界。人与人间的关係,将能于这两个世界中相互联络、交换、交易及活动。
元宇宙带来的「存在感」
现今的网路纵然在资讯交换上已非常方便,我们甚至能透过一个萤幕及通讯见到彼此或声音,但仍缺少着一份所谓的「存在感」,而什么是存在感呢?
本文认为这个感受在于我们能否真切与那个环境或空间产生连结感,同步在该地点感受到相同事件的发生及环境变化。举例而言,我能否感受到你那边颳风?或是同步感受到周遭环境的景色、人们聊天的声音、以及随意自由感受该地点环境,甚至有时候是种归属感。
若元宇宙从进入、环境体验及离开到现实世界,都不会令人产生感受上的迟延或差异,与现实生活互动并无太多障碍,那么这样的虚拟世界就已高度的还原了现实社会中我们的感受,就容易产生一种我真切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若虚拟世界具备这样的特性,本文认为这就是元宇宙的世界。
但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是,元宇宙除了能模拟现实外,它更可以将我们的想像带入现实之中,如过去历史建筑、人物、哈利波特的世界,甚至是你可以大声喊出「俺のターン(我的回合)」,抽出你的卡片与人战斗,那么元宇宙还真能够把亚图姆的世界带入你的眼中,那时我想你也更加相信你的牌组了。所以当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两者间的距离不再是距离,想像不再是想像,那么这样的虚拟世界,我们就能称其为元宇宙世界。
元宇宙可能面临的挑战
纵然元宇宙充满的许多人们对于未来的想像,但就像网际网路普及后,带给人们更加便利的生活外,也同时带来了许多过去未曾有的问题。本文认为在元宇宙世界,至少会面临以下的三个挑战:
1.个人资料利用及保护的问题
在过去科技业透过免费的服务提供,换来客户的个资,并用于分析用户行为、投放广告或是进行用户体验优化等等。在网际网路的时代下,可能只是涉及我们透过「电子设备」浏览网路的行为而已,IoT智能设备出现后,让我们意识到声音、行为都存在被监控的可能,这些都是与个人主体息息相关的权利。若到了元宇宙,其更可能发展出更细緻的个人资料蒐集、检测还有行为,这些资讯蒐集会不会导致对个人隐私和主体性更大的侵害,则不可不慎。
2.元宇宙内数位财产的性质
当元宇宙的世界呈现后,我想另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就是,所谓的数位财产究竟在于现在的法律认知上,它属于何种地位?过去对于数位财产,法律多以债权债务的关係来认定,但当出现如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数位资产时,其性质并不像过去数位财产可以随意被抹灭或有一单一机构在其背后运作,此时现行的法律架构概念,可能涵盖此数位财产之存在吗?
或当数位产财已经像社会上特定物品一样,成为我们生活或工作上的必备品时,是否我们应该给予更强的保护呢?如相当于物权的权利,还有我在元宇宙上的身分、创造的产品以及我购买的数位土地等等,其性质为何?如何确保其正确性和可信赖度?
3.元宇宙上的纠纷如何处理
这问题则是源于前述第2点的下一步思考,若我们法律上不能有效的定义数位财产或是这个元宇宙的社会运行规则,那么就会产生一个问题,若在这个数位世界发生纠纷了,我们该如何处理?举例而言,若我在元宇宙世界的角色受到攻击,我的什么权利受损了?目前法律能够即时因应此问题吗?或是我们应该发展出一套适应于这个世界的线上纷争解决机制?
元宇宙固然带来我们许多的想像,但也可能同时带来一些以前未能预见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科技的变革往往是不可逆的,只会持续前进,但至少在正式来临前,我们可以先思考一些可能性和问题,做好準备迎接它的到来,并享受其中的好处及乐趣。
本文认为在房价高涨及由多数上一代掌控现实社会资源的现在,这样的世界也将是年轻人的新机会,网路世代的原生世代,也能在元宇宙的世界骄傲地对着上一辈说出「我的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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